纪念一个曾疯狂的夜晚。
有崔健、有摇滚乐、有人头攒动和失控的呐喊。
我为自己的死亡,提早构思好了结局。其中最满意的一个,就是在三十岁以前,跳楼而死:三十岁以前,由于年龄还没来得及勾到中年的影子,因而还可以勉强沾点少年人的意气风发,说话猩红滚热,敢要与现实对峙,视理想如窄门。苦苦追求着一场太阳的焚烧,或者憧憬高高在上的月亮,看它弯弯地放射出煌煌的冷光。在这个年龄前死掉,就像是邱妙津,像是外外、许立志和胡迁,被冠上英年早逝,而这个词的背后,已经隐含了大众对他们的承认和惋惜。
就像是星芽,死去的星芽,朋友的朋友,因为登山遇难,那么多曾经无名的作品一下子出现在公众视野。那段时间,朋友圈里,我经常会刷到一些业内小有名气的诗人,不断地以星芽朋友这个名号出现。她的朋友,让...
黑的是马,黑的是铁,黑的是油亮
人脸,在波纹的矩形框里,恭敬
三拜九叩,一下又一下刻钝幻象,演绎
裹脚的紧张。讲解语和电磁波,
光辉里诠释一种伟大定义,他们
在一圈一圈的荡漾里,触及神经,耳蜗鼓掌
表情在年轮的漩涡里,丰满成梯田的形状。
被记忆的,无非是共同的:“进步
再创征程,和辉煌”,无非是霓虹,太平里
一场天国的造梦。稽首再拜,疫难里新生的
人造太阳啊,当青色谥号被涂抹成集体的膝跳反射
你必隐喻了:一个君王,自古旧的东方再起。
碎裂的狗和祭祀的羊群,大风里
化作一阵渺茫的青烟。歌女曾唱过的那些:
后庭花、还有昨日隔江的盛世,都
散落了,若无的海浪。凝聚成
无数雕刻、昨天的遗梦,关于集体。
古国的遗址,在今天,高楼林立
似曾相识的风吹过,气味里仍是那些:
杀虫剂、工业污秽、塑料士兵和磷
共同吞吐了,一个公共的伟大声音。
一些幻灭的我们共同升起来
在泡沫,碰撞出啤酒瓶的玻璃声。
“乒乒乓乓”,“叮叮当当”,碎裂在
此刻圣洁的红色寂静。没有人,没有人…
像冷凝的云,枯萎在失衡的圆环。
被剥落的,浅粉色的肉,你茁壮的手臂和躯干,孩子的眼睛。
以万花筒的走马观花,刻录永昌下被演绎的命运。
管理。编码的悲喜剧。当程序倒带出生以前
一根猴子尾巴,耷拉在青色的旧梦遗址。若有若无
繁衍在木刻版画,缝补成神经过剩的紧张鼓掌。